只是亲眼见证勇气,我们就能勇敢?实验结果这么说

上述的最后一个情境交由24岁的学生班杰明.胡本负责。范提洛是这样描述这一场戏的:「为了演好这一幕,胡本在教室外站了一会儿,试着揣摩死亡的感觉。他走进教室,脸上满是哀戚神色,只盼无声传达出正要说的话。但对戏的演员不肯让他轻松过关,他还等着被告知,接着用胡本口中的『厉害技巧』演出崩溃的模样。胡本光是重述这一幕,脸就忍不住垮掉……他说自己从这场戏里学到很多,你对

上述的最后一个情境交由24岁的学生班杰明.胡本负责。范提洛是这样描述这一场戏的:「为了演好这一幕,胡本在教室外站了一会儿,试着揣摩死亡的感觉。他走进教室,脸上满是哀戚神色,只盼无声传达出正要说的话。但对戏的演员不肯让他轻松过关,他还等着被告知,接着用胡本口中的『厉害技巧』演出崩溃的模样。胡本光是重述这一幕,脸就忍不住垮掉……他说自己从这场戏里学到很多,你对人们说出真相,但他们可能不相信。这个打击太大,他们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来慢慢消化,但往往之后只会变得更糟。」

起初练习没请演员加入角色扮演,而是由学生们互相穿插演出。但有个问题:「不够真实,」身兼犹太「拉比」和神学院院长一职的梅纳罕.潘讷表示,「虽然有教育性,但实验性不足。从书上读到的知识,和亲身实践的体验不一样。而演员能创造出一定程度的张力,让角色扮演的练习更具价值。」

只是親眼見證勇氣,我們就能勇敢?實驗結果這麼說| 一流人| 遠見雜誌

训练更勇敢的重点是确保将来面对类似情事时,能展现必要的勇气。纳许维尔市学生的排演中,劳森召来帮凶对这群抗议学生咒骂、嘲弄、推搡。而「拉比」潘讷的神学院学生则面对一群哭喊、甚至情绪崩溃的专业演员。即便学生们的内心深处知道这不是「真的」,但那一刻却无比真实。

学生练习过充满忧虑、必须小心处理的对话后,自信心油然而生。 「我们发现,学生只要有练习,就算只练一次,一旦真的碰到类似情况,也会显得平静许多,态度从容。」潘讷说。

在这种痛苦的情况下给人忠告,需要有勇气,而这份勇气将透过练习而增强。

大部分公司不会叫员工处理这种重大状况,但人难免碰到非沟通不可的坏状况。你如何挺身面对专横的主管?你要怎么对重要的客户说「不」?你该如何开除某个员工,即使明知他不会善罢甘休?若公司不再需要某个忠心耿耿的员工,你要怎么解雇他?每个产业都会出现令人情绪激动的情况,虽然原因各不相同:机场柜台人员必须帮助因迟到一分半钟、错过转机航班而气急败坏的旅客;老师必须告诉家长,孩子不守规矩;理财专员必须告知年迈的寡妇,由于股价盘整,她损失了五分之一的积蓄。

焦虑会在艰难时刻蒙蔽人的心智,而练习能平息心中的焦虑。若我们欠缺练习,再好的意图也会消退。以美国的反毒教育(Drug Abuse Resistance Education, D. A. R. E.)为例。这项计画始于1983年,邀请警官走进校园宣导毒品的害处,鼓励学生在生活中绝对不碰毒品。这是立意可嘉的方式,而且是被美国最广泛采行的毒品防制计画,但好几项研究皆证明它根本无效。一项后设分析发现,加入D. A. R. E.计画的青少年,跟没加入的同侪一样可能吸毒。

D. A. R. E.为何无效?这项计画的缺失可在皮姆.屈伯斯(Pim Cuijpers)的研究中窥见端倪。屈伯斯探究某些反毒计画何以成功,结论很简单:采用互动方式的计画有助于减少吸毒,未采此方式的计画则无效。

也就是说,学生若想抵抗毒品的诱惑,得有机会锻炼拒绝的勇气。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事并不难,难就难在着手去做。 16岁的孩子参加派对,难免会有人用酒或大麻引诱他。假如他们从未排练当下的做法或应对之词,原先的决心就有可能动摇。

青少年不明白的是,一旦他们拒绝吸毒或喝酒,其他人便容易起而仿效。勇敢的行为有助于增进其他人的决心。有一位高阶主管举例说明,他如何在公司运用这种观点:「每回开会,我都会先安插一名卧底,负责提出某个困难的问题。」他说道,「就我们所知,都是那种大家私下会争相询问、讨论,却不敢真正向管理阶层提出来的问题。我这么做是为了『率先打破沉默』,让大家知道尽管谈无妨。」他的确有理由担心人们会保持缄默,因为某项研究发现85%的员工觉得「无法向主管提出问题或担心的事,即使他们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。」

他安排同伙提出难以开口的问题,这种解决方式获得充分的证据支持。查尔兰.纳梅(Charlan Nemeth)与辛西亚.乔尔思(Cynthia Chiles)曾主持某项重大研究,证明了勇敢的行为是环环相扣的。假设你有参与该项研究,和另外三人组成一个小组,研究人员让你们看二十张投影片。每放完一张投影片,他便停下来问每一个人刚才这张是什么颜色?这项任务很简单,所有的投影片都是蓝色,你们四人被问了20次,一律回答是「蓝色」。

然后,小组解散,你被分到新的小组。任务相同。不过,这次第一张投影片是红色。奇怪的是,另外三名组员都说它是「橘色」。你要怎么形容它?看起来是红色没错,但有没有可能是你错了?同样情况又发生了19次,其他组员都回答是「橘色」,而且你每回都必须在众目睽睽之下讲出答案。

你置身于这种情况依旧坚定不移——或许你真的可以——但这下你变成了少数,因为大多数的受试者都妥协了。据统计,他们在20张投影片里面,平均其中14张会附和是「橘色」,服从大多数的错误看法。 (你大概已经猜到,另外三名说红色投影片是「橘色」的组员是研究团队的「卧底」。)

另一组受试者也按上述顺序完成了试验,但有一个重大分野:这次,研究者也在第一组(观看蓝色投影片)中安排了一个卧底,按照指示说蓝色投影片统统是「绿色」。姑且叫他「犯错的勇敢家伙」吧。另外三位正常的受试者听到他这种有如色盲的回答,大概会觉得困惑,但他们要坚守立场满容易的,看到蓝色投影片便说是「蓝色」。

第二组出现了惊人的变化。受试者观看了红色的投影片,如同前面所述,三名同伙从头到尾都说是「橘色」。然而这一次,受试者不轻易妥协!他们违逆多数人的意见,在20张投影片中,平均认定17张是红色。

请注意,即使他们从未训练过勇气,却仍旧勇敢。他们只是亲眼见到——有个「犯错却勇敢的家伙」为自己辩护,尽管他说错了颜色。但这种表达异议的举动,无形中强化了其他受试者的决心。如同研究人员所写:「看到力排众议的行为,就算那个观点本身并不正确,也会促成了独立的海啸。」

就这个例子而言,坏消息是我们的本性是屈从于多数人的意见。如果大家都说红色卡片是橘色,我们会以为自己一定搞错了,也跟着说它是橘色。

好消息是,只要有一个人敢挺身违抗大多数人,我们也会变得勇敢。我们不再孤单,也没有失去神智,而且我们觉得大可把红色说出来。

简言之,勇气是会传染的。从具有历史意义的抗议活动,乃至日常行为;从美国民权运动,乃至某个员工提出难以回答的问题,在在告诉我们一个道理:要展现勇气是很难,但是透过练习,会变得比较容易。一旦你挺身而出,其他人便会加入。

不妨这么想:你展现勇气的一刻,或许正是他人的关键时刻——让他们知道红就是红,错便是错;假如我们一起并肩对抗,错误也可以导正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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