忘不了一个死去的人,当一个人被忘记了他就真的死了

美国神经科学家大卫.伊葛门曾在《死后四十种生活》中提到过这段话。这本书猜想来生的奇妙景象,描绘了各种光怪陆离的现象,如人死之后,其实是重新体会一次你的人生,只不过顺序倒转,你会从老人变成年轻人,然后从年轻人变成

美国神经科学家大卫.伊葛门曾在《死后四十种生活》中提到过这段话。

这本书猜想来生的奇妙景象,描绘了各种光怪陆离的现象,如人死之后,其实是重新体会一次你的人生,只不过顺序倒转,你会从老人变成年轻人,然后从年轻人变成小孩,最后回到母亲的子宫。而且,在死后的世界里,你可以重组人生经历过的事件顺序,如连续做爱七个月。而且,这本书里还提出,我们有可能是掌控整个宇宙命运的巨人。种种宛若精神病人般的神奇景象,在这本书中都有提及。可以说,《死后四十种生活》这部作品,也是激励我动笔写下种种怪诞的精神病人内心世界的动力。

关于人生的死亡有三次这句话,最初我在阅读《死后四十种生活》时虽有感触,但这种感触只是蜻蜓点水,稍纵即逝,并没有那么深入。直到在一次我和都教授的谈话之后,才深深地明白了这句话所衍生出的更深层意义。

那天下午,在阳光明亮的病房里,我和都教授聊起了最近院里的一些见闻。

那时,都教授突然问我说:「你见过最伤心的人是什么样的吗?」

我:「最伤心的人?如果不说电视、电影里的,大概是有次参加我亲戚葬礼时,他姐姐在他爸坟前哭得差点脱水晕过去那次吧。那时周围的人想把她拉走,她都不肯走。」

都教授:「亲人死去,世界上比这更伤心的事,也确实是不多了。我就见到过一个人,他从小在单亲家庭长大,只靠他妈一个人把他抚养大。有一天,他在读大学的时候,突然接到了邻居的电话,说他妈在家里一氧化碳中毒死了。知道这件事后,他就一直哭,差不多每天都哭,接连哭了两个礼拜。他觉得他没有尽到孝敬妈妈的责任,还因为之前和他妈吵架的事而愧疚。」

我:「突然失去亲人,是最痛苦的吧?如果是慢性的疾病,其实大多数人有了心理准备,还会好一些。」

忘不了一个死去的人,当一个人被忘记了他就真的死了

都教授:「是啊。人的心理其实是有一个预备机制的,如果母亲是得了癌症慢慢死去,那么儿女就会在死前几年或者几个月就做好了准备,不管是经济上还是内心上的准备都已经极其充分。就算母亲去世了,内心虽然也会难过,但是程度上会比突然听到母亲去世的情况要轻很多。其实,这两种感情不太一样,慢性死亡对于一部分人来说,是参杂了照顾亲人的麻木和厌倦的,而突然的死亡带给亲人的,除了回忆带来的悲伤,还有恐惧、担忧、怀疑等等的情感。两种情感如果细细剖析,就会发现其实很不相同。」

我:「是啊,这个世界上,很多事情看似简单,但一件事背后包含的情感,却可能非常复杂啊。这样的人,我也见过很多。你说的那个大学生,后来怎么样了?」

都教授:「在他妈死后,他哭了两个多礼拜。在那之后,他虽然没有再大哭,但有时还是会一个人默默流泪,而且在之后的几年时间里,他内心还是很忧郁,没能顺利从悲伤情绪里走出来。甚至,他还想过自杀。当然,最后被人给制止了。」

我:「也还真是可怜。」

都教授:「后来,一次偶然的机会,他来找我,和我谈了话。我跟他整整谈了一个下午。」

我:「谈了什么?」

都教授:「关于生和死之类的话题。他满脑子都是这些话题。当时,他还问我,该不该结束了自己什么的,他说有时夜深人静,会觉得自己活下去没有意义,因为他没有了牵挂。」

我:「你当时怎么跟他说呢?」

都教授笑了:「其实也没什么。我只是告诉了他,一些我以前思考过的关于生和死的想法。我想这些话,对他多少有些帮助吧。」

忘不了一个死去的人,当一个人被忘记了他就真的死了

我:「既然是你说的话,我想肯定是有一些启发性的地方。我也想听听看。」

都教授笑着说:「我告诉他说,他的妈妈其实还没有死。」

我:「啊?你是说他妈妈还活着?」

他:「是还活着,但是,看你从什么意义上看了。」

我:「你是说,活着这个概念,有很多意义,是吗?」

都教授:「是啊。活着这个词,其实有很多层次的意义。不过,我是从生命的本质上说的。从生命的本质上来说,他的妈妈还没有死。」

我:「这是什么意思?」

都教授:「我问你,人的本质是什么?」

我:「如果从医学上来说,人就是各种基因、水分、营养物质、骨骼,还有一些微生物等物质和化学成分组成的,一个系统的整体吧。如果是从物理学的角度来说的话,人的本质就是一堆有机分子的组合物。」

都教授:「从科普角度来说,权且可以说是正确。但是,从另一个角度来说,却不是。人这个系统,除了细胞、组织、器官、骨骼的组合,或者有机大分子的组合之外,还有另外一个可行的定义。那就是一套演算法。」

我:「演算法?」

都教授:「对,人的本质可以是一套演算法。这是电脑领域的概念。在电脑领域,演算法是具有迁移性的。一套相同的演算法,我可以在这台电脑上执行,也可以在另一台电脑上执行。从物理角度来说,人的一生,就是构成他的各种资讯在几十年时间里,按照一套独特演算法的一次计算。而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,我们这个宇宙,也是一台非常精密的电脑。绝对没有一丝的疏漏。」

我:「你说的这些就有些复杂了……我们的宇宙是一台电脑,这个想法很多人都提出过。他们说,我们这个宇宙里的所有粒子啊、粒子团啊,之类的物质,都是按照一定规律进行的计算。所以你的意思是,如果演算法一样,在一台电脑和另一台电脑,结果都会一样,是吗?」

都教授:「就是这个意思。你知道『虚拟机器』这个概念吗?」

我:「听过。不过我不是电脑专业的,要说得很清楚就做不到了。」

都教授:「虚拟机器,简单来说,就是你在一台电脑内部再制造出一台较小的虚拟电脑,然后用那台小电脑进行计算。打个比方,就像俄罗斯娃娃一样,一个大娃娃里有一个小娃娃。」

我:「嗯,这么说的确更容易理解。」

都教授:「所以假如世界上有一台电脑,记录了一个人的演算法,然后进行再次计算,那么那个人,从演算法的层面来说,也就可以认为还没有死。而这个世界上,除了宇宙这台电脑之外,还有很多其他的电脑。也就是虚拟机器。」

我:「你的意思是,人脑?」

都教授笑了:「对,人脑就是虚拟机器。宇宙是一台大电脑,而人脑是这台大电脑里,不计其数的小电脑。在大电脑里,一个人或许死了,但是,如果有人记住了那个人,在脑海里还保留着他的资料,深深地记着有关那个人一生的演算法。虽然在大电脑里死了,但是在小电脑里,在认识死者的人的脑海里,他依然活着,那么做为一道演算法,他就始终活着。只有记得死者的人忘了他的时候,死者,才是真正的死亡。」

我:「……」

忘不了一个死去的人,当一个人被忘记了他就真的死了

大概是看我陷入漫长的沉思之中,都教授趁机喝了一口茶,然后笑着说:「现在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了。被人遗忘,才是一个人真正的死亡。那天,我是和那个学生这么说的。如果他死了,那么,他的妈妈,才是真正死了。只要他活着一天,他的妈妈,就会一直和他同在。」

也许都教授的话有点心灵鸡汤的意味,但是对于一颗受伤的心来说,这就是最好的治愈吧。

和都教授谈话之后,我常常思考,自古以来,人们就相信灵魂的存在。

灵魂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是不是也是一套演算法呢?

古人相信,死去的人会以另一种方式存在这个世上,甚至成为自己的守护灵。相信这一点的古人,又是否早就隐隐意识到了演算法这一概念?

不论如何,如果将生命看作一种演算法,对于那些失去了深爱之人、满心创伤的人来说,都是一块极温暖的膏药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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